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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帖旧照] 一些关于 30多年前的支离破碎的钻井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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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3 12:56:1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识汝不识丁 于 2016-9-23 13:09 编辑

在井队 1 2011 03 03 作者 苏宛游子
1981年5月,我被分配到32770钻井队。说是实习,是将来没有特殊原因将来也就在这个井队工作了。当时,我们的井队在河南省叶县坟台村,执行外围勘探任务。我们七八个同时分到该队实习的技校生,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带着学校发的铁床和自己随身的行李来到了井队。立即被分到下面的钻井小班,从场地工开始做起。
一般我们一个钻井班有七八个人,按岗位来说,分司钻、井架工、外钳工、内钳工、场地工、泥浆工、柴油机司机。作为初到井队的新人,一般都要从场地工作起。毕竟其安全风险要小得多。作为场地工,其主要工作不在钻井平台上,主要是定时捞沙洋、排钻具、整理工具、填写当班资料。
当时的井队实行的是四班三到工作制,上一个小班可以休息24小时,没有星期天。刚刚开始上小班的时候。由于生物钟被打乱,特别不适应。尤其上零点班时。到了凌晨2—3点时,大家都很困乏。这个时候只要不是起下钻、而是正常钻进(如果起下钻,全班都要上岗),平台上只剩下司钻一个人操作(老钻工可以随时替换),场地工定时捞捞沙洋,其他人则可以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和衣而卧小睡一会。当平台上的汽笛鸣响时,大家就会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弹掉身上的泥土,走上工作岗位。在这种情况下,各班只要有机会,上零点班时拖一点时间,把起钻时间放到八点班来做。如果实在拖不过去,只好认了。因为各班都是如此。
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班长把我调到平台上,当外钳工。起下钻时虽然累一些,但正常钻进时,多一些休息时间。
我们这个井队来自于江汉油田。由于这个原因,队里无论是队长、支部书记、副队长、工程地质技术员、基本都是湖北人。就连各班班长、采购员、卫生员等骨干岗位也有湖北人担任。其他人山东、江苏、浙江、河南老工人也有,最多当个副班长。要说开始我对湖北人并没有坏印象,有一件事情让我对湖北人有了看法。
一次,我的班长发现队上有几块木板,班长想弄回来、找机会做个箱子。班长就让我和他一起偷偷地去搬。不料正好被队长发现,队长把我给批评了一顿,对班长则闭口不提。这件事,让我部分的改变了对湖北人的看法。
我们一个井队在80年代有80多号人。井队所在的井场都是在荒郊野外的农田里,环境十分偏僻。大家工作之余大多是无所事事。只要队上的生活值班车到附近的乡镇、县城采购生活物资,车厢里就挤满了工人。一路上大家大喊大叫。
在井队 2 2011 03 23
由于钻井队的流动性,所处的环境的特殊性,与驻地周围的农民发生矛盾是必然的。有时甚至是十分激烈的。
我们刚到平顶山市叶县坟台村时,周围的农民对我们的活动爬犁房很感兴趣,对我们的工作也十分好奇。这样就有一些村民经常在我们的井场、驻地上转悠。时间不长,就发生了我们井场上的油料、废旧钢材,工人的晾晒的衣服被盗的现象。就连我们爬犁房外面的塑料面蒙皮也被村民割去晒粮食,激化了我们与当地村民的矛盾。
九月份的一个晚上,当地大队支书的儿子在偷接井队电时触电负伤。村民把伤者抬到我们的驻地,不仅要求我们承担医疗费,而且要求队里的主要干部亲自抬着伤者伤者到公社医院治伤(当天我们的值班车回总部办事不在)。队长和支部书记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就亲自带上两个人抬着伤者上路了。
伤者抬走了,队里的工人十分愤怒,大家认为再忍让下去,施工就无法继续进行了。转业军人出身的副队长就安排几名工人抄小路赶上去,一定要把队长和书记抢回来。一方面安排工人准备迎接村民的围攻。具体部署是:抽出几名工人连夜护送井队的女工和来队探亲的家属走路撤离到叶县县城。其他人员一律配发1.5米长4分钢管,作为防身的武器。
当时我们井队的骨干大都是部队的复转军人,有丰富的军事经验。基于这种经验,副队长要求大家带上自己必须的钱物,食堂为大家做好一旦队伍被打散后撤离的干粮。同时,安排四个钻井班埋伏在驻地四周的房上,一旦村民来围攻,我们便形成包围之势。
前去解救队长书记的人在半路上把人抢了回来。不久驻地里来了几个气势汹汹村民,只见一声笛声,驻地全部熄灯,这些村民在我们的包围下,处于四处挨打的处境,不一会儿就逃出了我们的驻地。
天刚亮,一百多名村民手持麥叉、铁锹气势汹汹的冲向我们的驻地。“迎上去,把他们的气焰打下去”。队长一声令下,井队七十多名工人头戴铝盔,脚蹬翻毛皮鞋,手持钢管迎着村民冲了上去,混战了几分钟之后村民们丢下了几个负伤的人之后,一哄而散。我们工人顺势冲进了村里大队支书的家中,把支书家中的锅碗瓢盆全部打烂,在他家的房子上也捣出了几个大窟窿之后才撤出村子。参与围攻我们驻地的几个村民吓得很久不敢回家。
械斗事件发生后,轰动了周边几个县和整个油田。地方政府和油田立即出面处理善后事宜。地方政府要求逮捕井队挑头的干部,油田认为井队的行为是为了保护国家财产不受破坏的自卫行动。

钻井队 3  2011 03 24
了解油田工作的人都知道,井队工作的安全风险很大。当时河南油田十几支井队每年都有几名工人工伤死亡。我们技校后门口就有一名工伤死亡钻工的坟地。即便是现在钻井的自动化程度大大提高的情况下,每年依然无法杜绝死亡事故的发生。
1981年初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大干快上”是主调。因此,在各井队为赶进度、超进尺违章蛮干的情况十分普遍,事故随时都可能发生。我在井队只有五个月的时间,就有三次事故与我擦肩而过,且一次比一次危险。
一次是大搬家。其他班的同事们在钻台上负责拆卸钻台上的绞车。在拆卸刹车片时,由于司钻观察不够,天车上的防撞装置失灵,大钩和游动滑车吊着刹车片直冲天车。起吊的钢丝绳被拉断。数百公斤重的刹车片从48米的高空直落而下。当时钻台上有四五个工人,见状后、霎时间跳到井架大腿边上,有个工人竟从钻台坡道上跳下钻台。这才避免了一起重大的群死群伤事故。
第二次发生在我们班。那时,我是外钳工,正是下钻的过程中。这个时候需要交班了,副班长张发来主动来顶下我的岗位,让我到值班室填写交班资料。我走下钻台刚刚走到值班室,就听到钻台上大喊“出事了”。我立即跑上钻台,只见副班长血流满面躺在钻台上。原来副班长被飞出的卡瓦牙打在脸上。副班长的脸被打的皮开肉绽,露出了白骨。应该说,是副班长替我抗了一劫。
第三次就发生在我的身上。有一天上零点班,我们班要进行起钻作业。由于我是外钳工,在卸钻杆丝扣时我必须扶住外钳的钳头、靠转盘的动力进行卸扣。这时候,牵拉外钳的钳尾绳在巨大的外力左右下被拉断。我的身体失去了重心,随着转盘的转动而倾斜。这是外钳的钳尾随着惯性向我扫来,打在我的腰上。若不是我的身体已经发生同方向倾斜,钳尾要是直接打造腰上的话,百分之百会造成终生瘫痪。就在我刚要起身时,反弹回来的外钳几乎又打着我的头盔。见势不对,我只好就地十八滚,躲到井架大腿边上,这才又躲过一劫。
当时我们的班长脸上刷白,急忙冲过来拉住我的手询问我的伤情,在感到没有严重受伤情况下才放下心来。第二天,队长就安排我们班的副班长,送我到叶县公疗医院住院检查。我在医院住院一个星期,在确实没有问题后就归队了。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三十年了,每每想起此事,常常一种庆幸的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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