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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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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3 22:42:3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T.D.Lemon.1900 于 2022-12-13 22:44 编辑

国庆节与文玉约好去帮她家收棉花,永强有工作上的应酬,所以没来。今年秋季的雨水较多,造成减产,手工费大增,文玉找了她的儿时玩伴,我也报名参赛。想来算是回了上学的时候对她说的一个想法,聊到她家里种棉花的时候,有时候自家忙不过来要雇人的,我说有机会去你那里体验下拾棉花的生活。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如今应验。坐六零三路到了淮州北城南城交界的边缘区域,抵达半碗米村,一条双向四车道,把村落东西分开,路两边一片两层的回迁小别墅,白墙灰顶,富丽精致。文玉安排我住她弟,文彬的房间,这小子在石家庄上大学,国庆没回来,然后又见了文玉的爸妈。大叔个头不高,眼神纯朴,穿着朴素,体态厚实。说话简单,只是问我吃饭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晚上喝点。我说我能喝点啤酒。阿姨话也不多,短发,额头上几道浅浅的皱纹,眼神平淡坚定。
入乡随俗,院子里点柴做饭。简简单单三个菜,油菜豆腐,排骨,干煸豆角,爽口清淡。玉米粥,馒头,刚收的自家种的地瓜,劲道柔软。柴火饭菜的香气,如同小时候回农村老家,饭点,村子里四溢的,人间烟火的味道。夜晚,简单跟着文玉在村庄里转了转,定好第二天五点的闹铃,确实早了些,上次起那么早还是初中越野赛拉练。之后的高中基本六点起。一时睡去,感觉没多久就被闹钟吵醒。不过天以微量,听的见窗外公鸡的报晓声,间断的麻雀声。简单洗漱,吃了肉丝面。坐在大叔开的五征农用车的后斗上,出发,先是围着村庄接上同村的文玉的三个儿时玩伴,两男一女,我们四个人,还有阿姨,一共六个人坐在车的后斗上,我的精神还不算好,微困,他们四个人叽叽喳喳的聊的火热,我也只是听着。环顾周围,车开的不快,出了村,一派田野,土路不宽稍带颠簸,路上泥土因为几天前的雨水,过车碾压出深浅杂乱,干裂纵横的的车辙,路边草色深绿,狗尾巴草,牛筋草,苍耳,鬼针,零星的车前草,淡蓝色花朵的牵牛附着其上,路边水沟里矮胖的香蒲,杂草底部的叶片蒙一层淡淡的泥土色,露水在叶片间穿梭,挂满枝叶。阳光微热,天上不多的染着淡黄色阳光的云斜着一缕一缕,水汽绕在田间,慢慢蒸腾。
田野间,农户多数种些玉米,棉花。偶尔小片果园,花生地,红薯地,远远的能见到白色塑料布围起来的大棚,这又勾起了我回归田园生活的念头。想起小时候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妈妈还有我,去农家收获完的红薯地里捡漏,我拿着小耙子在地上用力翻着,也能翻到些碎的红薯块,成就感十足。
农用三轮车停靠在棉花地一角,文玉下车简单介绍了她的三位伙伴,我们相互友好的点头。我领了一个布袋,之前说好的穿了长袖长裤,扎了头巾,带了手套。放眼望去,周围全是棉花地,文玉说五亩多的棉花,雇的工人已经开始采摘,我一米八几的个头,棉花整株到我胸口,我们五个小伙伴,两米隔开一个,横向慢慢向前推进采摘。蹲着向前,开始还不错,我看有的棉花桃还没开,多数开的爆了,一部分没开,烂在上面的桃里,也没去管。后来才知道,这些也是要采摘的。看似不起眼的工作,没多久热情就下来了,蹲不住,索性坐着往前移着摘,兜子盛满了,就返回去倒在前面空地的大袋子里,确实累了,就起来散散步,围着棉花地周边转转,看看。中午简单的饭菜,等不到大叔,文玉招呼我们先吃,大叔忙着给雇的工人们称重,一上午这些人少的一百五六十斤,多的能摘二百二三十斤,真是厉害。到了晚上,我浑身肌肉酸痛,这还没用全力,第二天有所缓和,第三天好多了,直到适应。前两天玩的心态占多,后几天想着大家都在忙,我不能累了就到处瞎溜达,总得多出点力,就一心摘起棉花来。五天的生活很快,亦算是不错的生活实习。告别文玉,又回去继续培训上课。
国庆过后,实操的课程开始增多,基本都是下午。大家换了红工衣,穿了工鞋,到一楼的实习大厅:先是专业的老师按照步骤边说边做,每个操作都要即时的,熟练的话基本很容易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诸如装黄油枪,拆卸更换仪表,清滤子,换盘根,一些交接班检查项点,例如设备固定,油压,气压,水压,简单接头的辨别,用途。我始终觉得黄油枪不太好装的难么完美,我拿小铲子一下一下的往枪桶里填,填点,用力往下压实,填点再压点,压不动了,可是感觉还是没有填满,装上枪头打了几下就要排空,连续性差,跟我同一组的谢子羡,操作的好,学什么都快。我第一次换仪表,丢三落四,不是线没顺好,就是螺丝反着拧,我说怎么螺丝上不紧了?子羡道,顺时针是紧,逆时针是松,我眨眨眼,说道,所有的都这样?他说道,大多数是呀,建平清滤子压缩空气管线没拿稳,管线在地上来回摆动,老师一看急了,让大家闪远点,关了气源,告诉大家,千万不要一下把气量开到最大,缓慢开,再一个,不要试图去控制再去抓管线,第一时间切气源。浩波操作液气大钳总是弄错调整钳子转动上扣卸扣的方向。一鸣则主要总是记错远控房里的设备用途。伟诚则总是忘记装不同项目里的密封垫子。实操却也不难,一般肯下功夫多练练,熟了也就好了。老师说,之后你们的工种等级考试里,初到高,咱们现阶段能提供的实操练习就这些,等到了工作岗位上,肯定还要学些这里没有的项目,大同小异,你们举一反三即可。还有就是,有参加工作的回来培训,跟我说,我们参加了工作,实际保养,更换,没有那么多规矩流程,快还省事。我想说,主要环节不要遗忘就好,有更好的方法是值得提倡的,新的东西总要推翻旧的东西,省时省力,对设备的损坏降到最低都是值得提倡发扬的。眼下学的标准,也是技能技能竞赛比武的评分选拔标准。
技能竞赛,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项目,应该是类似于班里的考试吧。成绩好的有奖励,提拔的也快。荣幸的是参加过一次团体比武,美中不足的是准备了大半个月取消了。
练熟了,大家又懒散起来,我也跟着他们回宿舍打扑克去,那天,去的晚了,他们早就在宿舍打了起来,我推开门,屋里烟雾缭绕,也围了不少别的宿舍人来观战的,见只开了一点窗户,便把门也留了条缝,伟诚的一小盆多肉放在敞窗的位置,快要自然了一般,真热闹。显然是建平被定住了,浩波一阵彩烈的欢呼,把氛围又向上推了推,我见他平实,青涩未退的脸上挂满灿烂无伦的笑容,真无羁。他手机没牌了,定住他,建平喊着自己的同伙石一鸣。柴浩波机警的把握着牌的双手背在身后,当时是,打牌的,看牌的,出主意,拿建议的声音,此起彼落,好生好玩。一张一张出啊,把牌藏好!别让他们家人看了去。他手里估计还有四张牌,让她先出两张。浩波出了一张黑桃A,又小心翼翼拿出一张牌,背着放在桌上,仍背着手,吐字不疾不徐,镇定的问道,要不要?围观的群众先喊了起来,就这张了,要了,定住他。不行,再让他出,肯定还有!一鸣转头左看看,又转头又瞧瞧,又看了看两位同伙,仍拿不准主意,一时,这一回合成了焦点,咋呼声很快乱成一锅粥,仿佛谁的声音高,谁猜中的几率就大一些,谁就能决定这桌牌局的最终走势似的,一鸣紧锁眉头,一时还拿不出主意,该要还是不要,细看浩波,背着手坦荡的笑着,不确定他手里还有没有牌…你出!一鸣做了决定。浩波笑说道,你确定?一鸣没有犹豫,正色道,你出。浩波翻开桌上盖着的牌,道,再一张10,然后又拿出一张牌背着放在桌面,又重新背过手,神色不慌,道,要么?周围的牌友看客激情少了很多。一时又不好判断了。门又开了,隔壁宿舍的毕小涛套头喊了句,还不吃饭?上面下了通知,上班之前一律通过初级工考试,不过重新分配。大家一听,才知道到了饭点,遂决定不打了,浩波摊开手里的牌,果然桌上的10是最后一张,一时遗憾的声音一片。纷纷走出宿舍,去吃饭了。
通常建平回家吃,中午,宿舍我们五个就在培校附近的开心餐馆拼菜吃。走着去,有时候伟诚开着他的面包车拉着我们去,省钱吃的也不比食堂差,还自由点。一块钱5个馒头,买两块五的馒头,点三,四个菜,地三鲜,番茄炒蛋,手撕包菜,麻婆豆腐,蒜蓉黄瓜。要不然一起去吃碗面,或者一起吃水饺。合计一人八九块钱的样子。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被我们吃了过去。伟诚快结婚了,他花了一千五百块钱买了辆变速车,早上从南城骑四十多分钟骑过来,减减肥,好拍婚纱照,他是我们这几个人里个头最高,体重最重的,这几天他吃的也少,运动,饮食,两方面控制体重。她对象是他大学时期认识的,见过一面。跟伟诚约好若是结婚,休班定去参加。
元旦晚会在元旦的前两天如期而来,每班报一个节目,这种集会的活动硬性要求必须参加,我一般等主持人宣布,晚会现在开始,然后撤,趁着班主任还在鼓掌,我低头猫腰顺着会场通道,往大门口走,转头瞥见挽歌的背影,她穿着一套白色的婚纱样式的裙子坐在第二排!前三排都是为表演节目的人员预留的位置,有节目要演吗?心中盘算着,捧个场?我放慢脚步,慢慢转回去,回到座位上,班主任刚好回头扫视了一圈,显然在看是不是有擅自离开的。我决定等她的节目。琢磨着应该不会是最后一个吧。那样就等太久了。节目一个接一个,相声,小品,合唱,诗朗诵,质量很高的,晚会过半。还没到她,不会没什么节目?她也是观众?她就穿那身衣服?接着主持人点评了刚才的小品,又引出了接下来的节目,来自采油三班的独唱,借口!演唱者钟挽歌。借口?别说,我常听杰伦的歌,借口这首还真没怎么听。我见挽歌穿着白色的绣蓝色花边的裙子走上舞台,站在舞台中央,随着伴奏起唱,挺不错的,隔的远了,看不清表情,唱到一半。有人捧着鲜花上前送花,不认识,男朋友吗?接触这几次没听她提起呀?台下的反应也很强烈,鼓掌的,吹流氓哨的,几秒就过,大家开始跟着节奏挥手。直至唱完,她抓起裙摆,深深鞠躬,表示感谢。我起身离场。会场外冷清的多了,星河灿灿浩瀚飘渺。路边的白桦树,光秃秃的枝蔓指向苍穹,塔状的雪松犯着星光,下水道的井盖里冒出腾腾得热气,刚才得歌词还在耳边默念,也许你已经放弃我,也许已经很难回头,我知道是自己错过….
元旦晚会结束后,连着星期六星期天一共四天假期,宿舍里今晚就我一人,他们看了一半节目也都溜了。简单洗漱下,熄灯,躺床上,墙壁上暗黄色的灯光,随风摇曳的树影,孤独的感觉,专科最后一年毕业,也是元旦前后,我也这样躺在床上,想着毕业之后乱七八糟的未来,这未来可不包含招工。没什么打算,却被时代推着向前,不愿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一年间接的接触社会,不好的一面总让我望而却步,赵纹羽护矿被车撞,门岗老百姓因纠纷打咂…哎,大家都好好的不行吗?明年元旦我会躺在哪里呢?新单位的宿舍?会有新的想法吗?还会想现在的问题吗?社会会变好一点让我适应吗?
风过,墙壁上斑驳的树影像是催眠大师手机的钟摆,晃来晃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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